1. 《瘋子》上(父子,年下,強制)
【上】
蹲在地上挖泥鰍的男人,嘴裡唸唸有詞,他手裡拿著一把園藝小手鏟,不顧滿地草屑,吭哧吭哧的在挖泥土。
男人微卷的長髮披肩,年近四十,一張昳美穠麗的面容依舊雌雄莫辨,白皙的皮膚被精心細緻養的過分嬌嫩,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
他是個瘋子,平日裡瘋瘋癲癲,最喜歡的就是蹲在大樹底下,一天到晚拿著個小鏟子挖東挖西,像個心智未滿的稚兒,每次都玩的樂不思蜀,晚上回到房間便是一身泥屑,狼狽不堪。
別墅裡沒有人會阻止他這種行為,只要他不哭著鬧著要出去,那位說了,即便他想要把整棟別墅都給挖了,也都依他。
烏雲密佈,狂風習習。
女傭來到他身邊:“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瘋子瘋狂搖頭:“沒挖到,不回去!”
女擁柔聲輕哄:“我們回去再挖好不好?房子裡面有好多哦。”
“真的嗎?”
瘋子抬頭,睜著一雙純稚漂亮的大眼,熠熠生輝。
“真的哦。”
瘋子跟著女傭回到了別墅裡,不一會兒,外頭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小蛇呢?”
瘋子把蚯蚓當做小蛇,東張西望的問。
女傭從容不迫的回答:“因為下雨了,小蛇都鑽回地下去了,要等雨停之後才會出現哦。”
“哦……”
瘋子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沒在屋裡找到小蛇,安靜一會兒,又鬧著要出去挖。
女傭攔著他不讓他出去。
瘋子著急了:“我要出去,要出去——”
女傭道:“外面下雨,您出去會生病的。”
瘋子不管不顧,聲音都拔高几分:“要出去!”
“出去哪?”
瘋子話音一落,大門外就傳進來一道低磁沉暗的聲音。
瘋子聞言,躁動的身體立馬僵住,像個懼怕見到家長的小孩,手足無措,身體躲在女傭背後,縮著頭,像只膽小的鵪鶉似的安靜下來。
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昂貴的西裝上衣裹挾了一層淡淡的溼氣。
他面容俊美,身材筆直而挺拔,細腰長腿,腳上踩著鋥亮的黑皮鞋,氣勢冷沉壓迫。
隨手把西裝一脫,扯了扯領帶,骨節分明的五指不徐不疾把白色的袖口捲到手肘處,緊實鼓脹的青筋環布臂肌,濃濃的禁慾味道撲面而來。
“過來。”
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腿交疊,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薄唇輕啟,眸光冷肆。
瘋子站在原地躊躇不前,探出頭,小心翼翼窺看了眼男人——
對方一直盯著他,見他這副探頭探腦的烏龜慫樣,狹長的雙眼微眯,帶了絲警告。
瘋子咬著指甲蓋,這才不情不願挪動了身體。
距離男人三步之遙時,對方伸出手,一把拉過他,瘋子身體一歪,跌倒在他懷裡。
“怎麼又這麼髒?”
瞧見瘋子身上到處都是泥黃的土漬,就連臉上都未曾倖免,男人皺眉道。
男人不許別墅裡的任何一個傭人碰瘋子,哪怕他身上在髒,也得等男人回來親自給他清洗乾淨。
“小蛇,沒抓到……”
瘋子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紅色小桶,精緻昂貴的地毯被弄得髒兮兮的,不忍直視。
見男人不為所動,瘋子有些著急,隨意抓住男人一根修長的手指,牽著他走過去,指著空蕩蕩的桶,略帶委屈道:“沒有……”
男人目光沉沉,片刻後摸上他蓬軟的長髮,細細摩挲:“下次我陪你抓。”
瘋子喜笑顏開,面頰左側隱隱浮現一個醉人的梨渦:“真的嗎?”
男人額頭抵著他,斂眸凝望:“真的。”
……
男人把瘋子帶上三樓,一如既往抱著他進了浴室。
瘋子不用男人命令,輕車熟路把身上的衣物一脫而淨,然後不著寸縷站在噴頭下方,乖巧的看著男人,像只聽話的寵物。
除去上面斑駁的青紫咬印,白花花的身子在熾白的燈光下宛如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誘人心絃。
男人見此呼吸一沉,眸色頓時幽深下去。
“洗澡。”瘋子指指沐浴露。
他不會開淋浴噴頭的開關,其實心裡也不想洗澡,每次洗完澡他都好累,可不洗乾淨,男人又不許讓他去床上睡覺,所以才這麼積極。
“我的衣服呢?”男人不悅的提醒。
瘋子有些猶豫,男人又低低輕嗯了聲,瘋子這才慢吞吞過去,給他去解襯衣釦子。
很快輪到了褲子,瘋子還是有些不會解皮帶,扣扣窣窣半天,依舊沒有解開,金屬材質的皮帶卡扣反把瘋子的指頭給弄的通紅一片。
瘋子自從瘋了之後,腦子就變得很不靈活,還容易健忘,即便男人以前教了他很多遍解開皮帶的步驟,可轉眼一晚上的時間,他就忘了個遍。
“下次再記不住,就用皮帶把你綁起來,知道嗎?”
瘋子身子一縮,害怕的點了點頭。
男人又教著他一步一步解開皮帶,再之後瘋子把他的西裝褲脫至小腿根處,連同內褲一起。
他蹲在地下,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便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小腿肚,示意他抬腳。
“頭抬起來。”頭頂的男人發話,嗓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