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薔薇少年

公交在站牌停下,車門打開走出一位面容冷淡的少年,他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穿著高中生的制服,黑色的頭髮遮住大半張臉,俊美的臉龐如人偶般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沉默地走進林蔭道。這一片位處郊區,地價卻是寸土寸金,基礎設施便利,環境優美,是很多隱形富豪鐘意的地段。
林蔭道的盡頭是種著薔薇花叢的上坡道,有風吹過,少年頂著薔薇花雨不疾不徐地向半山腰上的別墅靠近。
按門鈴之前,少年慣例整理下衣物,一個女傭來開門,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輕車熟路地沿著旋轉樓梯推開2樓的某個房間。
屋子裡沒有開燈,天鵝絨的窗簾遮住了一大半落地窗,唯一的光源處坐著一個人影,圓桌上放著一本書,還有一瓶葡萄酒,那人抿著紅酒,漫不經心地翻著紙張。
顧瑜皺起眉頭,沒有靠近,“今天他是有課的。”
一個月前成為別墅主人么子肖故聞的補習老師,顧瑜一向恪盡職守,肖故聞今年上小學5年前,十分乖巧,這樣無故缺課的情況卻是少見。
“他今天有事。”那人淡淡說道。
“他沒有和我說。”
“我現在告訴你了!”男子沒有回頭,“過來喝一杯?”
顧瑜垂眸隱藏眼底的情緒,“不用,他今天不在,那麼告辭!”
身後巨大的門忽然關上,有人在外面落了鎖。顧瑜拍著門,只聽見外面人遠去的腳步聲。
顧瑜用琥珀色的眼睛盯著對方,“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同樣的命令我不喜歡說第二遍!”男子還是輕描淡寫的聲音。
肖惜聞,主人家的二公子,英俊風流,典型的紈絝子弟,一週前回國,顧瑜結束課程離開時,在客廳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我不記得有冒犯你!”
 “這是82年的拉菲。”卷蜷的長髮,挺拔的鼻子,如神明一般俊美的臉龐,一顆紅色的淚痣點綴在丹鳳眼下,這讓他看上去亦正亦邪,顧瑜覺得這樣的臉長在他身上簡直是浪費了,
“我喜歡那個年份的紅酒,入口纖細柔軟,酒入喉後,濃香如一股強韌的生命力從舌後跟溢出,層次分明。”
“我明天還有課。”顧瑜面不改色地打斷他。
“哦?”男人終於抬頭看向身邊如薔薇般帶著冷冽香氣的少年,神色莫測,“我一直覺得這種酒非常襯你。”
顧瑜失去了他繼續溝通的意願,他筆直地走向窗戶,房間位置並不算高,這種高度跳下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窗戶好像被擰死了,顧瑜手指板得發紅,玻璃卻紋絲不動。
男子寵溺地笑了一聲,“可愛的小傢伙,你不知道這窗戶是電子控制的嗎?”
顧瑜只覺得身後一寒,背後影子悄無聲息地籠罩著他,來不及反抗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拽到圓桌上,高腳杯裡的葡萄酒劇烈晃動,沿著泛黃的紙張灑落在少年白皙的脖子上。
兩隻手被死死壓在桌子上,顧瑜被迫面朝著始作俑者躺在桌子上,那人探下身子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溫熱的氣息在肌膚仔細掃過,顧瑜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就像滑膩的爬行動物,最後男子停在他脖子處伸出舌頭,顧瑜渾身一顫。
“你是變態嗎?”他冷冷說道。
男子渾然不覺,津津有味地舔舐著他脖子上的美酒,許久才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美味!”
“我還沒有成年,你這是在犯罪。”
“你覺得我在乎嗎?”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顧瑜的領帶,將他的雙手牢牢綁住,靈敏地襠下少年襲來的膝蓋,他一隻手壓著他,一手抱著顧瑜的大腿,將整個身子壓向少年,顧瑜被突然的重量壓得悶哼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無措,肖惜聞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樣子你是等不及了。”
來不及驚呼,褲著皮帶被狠狠拽了下來,顧瑜整個人被丟在桌子上,皮帶將他的右腳踝死死綁住桌腿上,他整個人就像待宰的羔羊,祭獻般綁在石榴紅的桌子上,顧瑜死命掙扎,但是毫無用途。
固定好獵物後,男人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獵物的衣物,首先是第一粒釦子,他承認那一天他在客廳沙發上看見少年匆匆離去的半張臉,他在考慮著如何把撕掉那禁慾的校服,如何將這冷漠的男孩吞嚥下肚。

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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