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81 負距離

歐騰風被檢察官帶走約談的當下，林一樹便一通電話打給了司玖。

「阿玖，我們可以慶祝了吧！吼，我憋死了，靠。」

當初聽到閻肆過敏的消息，林一樹整個莫名其妙，他雖然跟阿肆是室友只有短短幾天，卻不記得這人有什麼過敏。

甚至還記得阿肆搬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包已開封的燕麥片來，說是因為便宜又吃得飽。

這樣還燕麥過敏？

好吧！也不是不可能，人的體質本來就很奇怪，但他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又不敢大聲嚷嚷，便私下問司玖。

司玖只跟他說放長線釣大魚，就沒了！就沒了！

他只能忍，誰知忍到最後還爆出阿玖被誣陷一事，氣得要死。

氣急敗壞地打給司玖，司玖卻說道：「不要緊，他只想弄臭我，當他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到他身上，便來不及反應。」

司玖添了一句：「要收網了。」

現在看起來是大功告成，還有什麼好不慶祝的嗎？沒有！

所以他立刻發出邀約。

坐在閻肆車裡的司玖卻笑道：「還沒完呢，再等等。」

等什麼啊！林一樹還想問，電話卻被司玖掛上了。

司玖放下手裡的電話，看著窗外。

不遠處，身形頎長，容貌俊美的男人緩緩朝車子走過來，像是感應到他在看，快步朝他而來。

沐浴在冬日陽光下，男人隱約有幾分少年時的模樣。

司玖按下車窗，熟悉的叫喚聲傳入耳——

「哥哥。」

*

食物中毒案發生在三個人身上，衛生單位連忙進行相關的調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

餐廳廚房的整潔衛生完全沒有問題之外，使用的食材，廚具餐具也沒有檢查出任何會引發食物中毒的菌種，卻從三個人身上都查出會引發人上吐下瀉的藥劑成分。

那個晚上為了節目，廚房下午便已安裝好攝影機，因為辜主廚不讓攝影師進來拍，針孔攝影機安得到處都是，簡直連死角都沒有。

這就成了最好的證據，衛生單位從頭看到尾，都沒看到任何一位廚師拿做了什麼手腳。

原先堅持的三個人終於在眾多證據之下認了這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還說是歐騰風的妹妹給他們錢，要他們這樣做的。

歐騰風的妹妹竭力說不是，但是也只能接受調查。

事情演變到這裡，不僅給餐廳一個公道，也還給司玖清白。

辦公室裡，閻肆笑著看螢幕上的新聞——那是歐騰風妹妹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畫面。

「醜。」閻肆嫌棄地關上實況新聞，交代陳助理，「記得讓人跟緊那三個人，見歐騰風倒就背叛，讓我們成功收買的人，也不是什麼好貨。」

*

數日後，歐騰風被收押禁見，歐騰風的妹妹也因為食物中毒自導自演一事吃上官司。

陳助理撥電話給閻肆交代那三個客人的後續狀況時，閻肆正在陪司玖監工——司玖不需要他，但他硬要跟。

陳助理說道：「我們給的錢那三個人分別都賠光了，現在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閻肆說道：「嗯，正道盟會找人的，讓正道盟解決吧。」

陳助理又問：「那賴振聲那邊呢？」

閻肆輕笑。失去靠山的主廚賴振聲什麼都不是，但他還是說道：「找人盯著。」

結束電話，他立刻往前黏著一路看著工程的司玖，親暱地說道：「哥哥，好了嗎？」

司玖正好看完，讓工班先休息，他斜覷閻肆一眼，「你能不能跟我保持社交距離？」

「好呀。」閻肆讓其他助理將飲料發下去，獨自黏著司玖，「好啊。」悄悄地在司玖耳邊說道：「反正我跟哥哥是負距離。」

司玖笑罵：「滾。」卻沒把人推開。